【北南/ABO】只是一个临时标记
·搞点奇奇怪怪的AO向(半强迫标记注意
·有点疯批的北淼,注意避雷xp
·
summary:“一个临时标记对我们都有好处。”
实话实说,北淼对炘南的好感一直在保持直线下降。
据他所知,ERP内只有他和西钊是Alpha,其它人都是Beta,那么他们两个A有点摩擦很正常,凭什么他一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要管辖他们俩?
“坤中还没有分化,受不了你们两个信息素的pk,万一有了应激反应影响分化怎么办?要比就出去比,只要不怕被抓进局子里面就随便你们。”
那家伙一番冷面相对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能闻见信息素,北淼看一下都觉得很烦躁。但室内的信息素检测确实超高,北淼也自知理亏,毕竟是他先仗着其他人闻不到从而挑起来这番无形争斗。
西钊当时什么脸色来着?哦对,一副我很抱歉。他现在想起来都气到牙痒,明明一次次抬高信息素尝试压制的还是对方,反过来却是一副绵羊的模样。
虽然他是带着反面滤镜在看就是了。
炘南确实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变本加厉。为了避免一些事端他一直用Beta的身份在社会上行动,就连慧姨也不知道他是Omega的事实。
他至今忘不了在黑道上看到的一件事,一个Omega在不知道自己信息素轻微缭乱的情况下被赛方同意比赛,最后反而被一堆安排好的Alpha争着标记。
站在所谓光明下的社会报纸上没有登出这件事,因为怕引起Omega群体的恐慌,但炘南通过一些方式知道了,以被迫的方式。
那个Omega高昂到刺耳的哭腔让他现在对Alpha仍然有阴影,他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,分化结果出来后他第一时间就买了假信息和医院特供的抑制剂,一剂量够撑过大半年的发情期,但副作用也会出乎意料的大。
这就够了,他想。内心深处的惊恐让炘南甚至决定死于发q期反弹效果都不愿意接近Alpha的信息素,北淼和西钊的暗中较劲让他被抑制剂狠狠压制住的信息素开始动乱,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已经开始发烫,于是炘南拼尽全力克制住声线的颤抖,闭着眼尝试以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很有逼迫感的话。
好在Alpha的信息素逐渐淡了下来,他听见西钊说的抱歉也不好生气,但房间里仍然在徘徊着那些没被过滤器及时清洁的信息素,它们撩动着炘南的最后防线。
多待了一会儿,炘南再也忍不住,站起身说一句我先走了就推门而出,用绷紧的一丝理智骑上摩托回到自己的房间打抑制剂。
西钊的信息素是冷的,清淡却又犀利,是充沛于雪山里的冷寂;北淼的信息素却正好与他本人的性格相同,是易躁的鸡尾酒特调。
炘南明显感觉到后者对他的影响更大,大到即使在高速的驾驶中,他仍然觉得鸡尾酒的味道在自己鼻尖徘徊。
北淼想起来炘南板着个脸夺门而出,心情从零直接掉到了负。
又不是闻的到,至于这样吗。鸡尾酒信息素的主人皱着眉,轻轻骂了句分不清情绪的脏话,于是实验室的门再一次打开,又关上。
东杉看着两个人前一个后一个的走,叹了口气,递给西钊属于雪獒侠的召唤器。
坤中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确实没搞懂炘南哥和北淼哥究竟在想什么,没有成年的小老虎笑嘻嘻地搭上西钊的肩,用极为轻快的语气说出一句“欢迎归队”。
脖颈后的腺体被指尖擦过,西钊一瞬间就捏紧了手里的银白色召唤器,想起来是自己信任的人,力道从重变无。眼里的情绪也因着对方的笑也沾了点欣喜,弃暗投明的大男孩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,之前的不快也似乎一扫而空。
美真看着检测器里逐渐降下来的信息素指标,叹了口气。至于炘南的离开,就当是他想休息一会儿吧。东杉放在键盘上的手指一停,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,在“是否拨打给炘南”的选项上选择了取消。
最近发生事对炘南来说实在是太多了,北淼反对炘南当队长,五行好不容易归位内部却又不合。北淼和西钊之间的明面或暗面的摩擦多多少少会影响到炘南,一边要准备钢琴比赛,另一边又要缓解队友关系,同时又要随时应对影界指使异能兽所带来的骚扰,许是在强大的心理也会在某一天觉得疲惫。
但当事人的手抚上已经开始发烫的腺体,直觉告诉他,大事不妙。炎之铠甲召唤人的信息素意外的很平淡,就如他本人一样。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草涩气息飘荡着,混夹着露珠的铃兰开始不受控制地肆意生长。
虽说抑制剂可以压下去,但下一次的反弹会更加让人难以抵挡。炘南闭了闭眼,试图把在体内乱窜的不安压下去,他拿着抑制剂的手是颤抖的,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红痕开始延续,蔓延,一直占领了他大半边胳膊后炘南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不对劲。周围混杂不堪的信息素在一瞬间骤然间放大,刺激着他的腺体进一步发涨。
抑制剂打下后,那种从腺体传到全身的刺痛感仍然在持续,红痕顽固地在手臂上挂着,高调地宣誓自己的存在。现在他只觉得头晕,克制不住地犯困。
炘南终是撑不住,就这样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连炘南本人都有点迷茫——“要是有特调的味道在就好了”。
再次醒来,已是半夜。弥漫着的铃兰味道已经散去了一大半,炘南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,眼里因酸涩而生理性的泛着泪光。石英钟轻轻动着,静谧的房间里是指针走动后的清脆回声。坐起身的青年抚上腺体,脆弱的地方仍然留有余温,受陌生信息素的影响,现在轻轻触碰一下,刺痛感便会再次袭击。
炘南“嘶”了一声,手放下来,在被子上碰出一声闷响。
月色正好,淡淡的光芒落在窗台上,在指尖流转着散开。炘南借着月光看着自己仍然泛着红的手臂,潜意识的拿起一旁的召唤器想找美真问问是什么情况。屏幕上有着未接来电,他闭了闭眼,是北淼的名字。
于是手上的动作变成了磨碾召唤器的边缘,红白配色的物件在月光下有一圈淡淡的光晕。
算了,炘南叹了口气,手里的召唤器重新回到了桌上。
外面的月被云层遮挡,光芒被迫褪去,屋内重返黑暗。
就以平常心而论,北淼对他本身的意见,炘南还是有赞同意味的。现在的情况让他确实没法一心一意专注于异能兽的封印,练琴的时候也往往会因为担心队伍而分心弹错。
所以在北淼提出1v1比赛分出队长位置时,炘南没过太多的考虑就答应了下来。
炎龙铠甲召唤人在南拳上的造诣很强,坚硬的手背化为攻击留给敌人,柔软的掌心永远是队友所在的地方。这一点炘南很清楚,大家都清楚,北淼也是。所以在炘南面对他的攻击而不还手的时候,他就知道,自己赢了。
北淼一直都自认为克制力很强,但即将赢来队长席位的兴奋让腺体克制不住地放出一点信息素。空气开始染上鸡尾酒的味道,意识到这一点的炘南瞳孔在一瞬间收缩。
糟了。
炎龙铠甲往后退了数十步,炘南的手反射性捂住自己被铠甲遮住的后颈,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黑犀铠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。
他在搞什么?北淼皱着眉,看着对方一步步退远。
“你在逃避吗?!”看着人继续后退,北淼被护镜遮住的眼里带着些怒意,手拧动腰侧的旋钮,流星枪出现于黑犀铠甲的手中,颇为潇洒的转了一圈。
北淼性格里易燃的引线被炘南的后退点燃,信息素也抑制不住地继续透过铠甲外泄。状态不佳的青年现在只觉得空气意外的燥热,后颈已经开始发烫,才打下去没过几天的抑制剂稍稍缓解了情况,换来的是更严重的压抑感。
像是沉于海底,挤迫感与无力感翻涌而上,占据了炘南整个神经。溢出来的呜咽声因着刻意的压低变得缥缈,却又意外的让人清醒。
警铃响起,炘南刻在心脏上的恐慌感让他下意识地想逃,但后路被对方的动作一点点垄断,炘南闭上眼,妄图通过深呼吸让自己好受一点。要想个办法。浑浊的大脑容不得再多的思绪,连带着身体都变得更加沉重。
流星枪打击而带来的痛感让他微微缓回了神,越是贴近漆黑如墨的铠甲,身体就越发躁动不安。炘南咬了咬唇,模糊不堪的视线让他看不清对方下一步动作,被过分的力度击飞,重重砸在墙上。
好累。青年大幅度呼吸着,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开始动摇,他勉强地站起身,整个身体都靠在墙上,试图减轻身体的不堪。
对方的黑色铠甲离得越来越近,支撑不住的青年被迫解除了合体,迎上北淼视线的是已经涣散的琥珀色眼眸。
铃兰的信息素开始悄悄冒了头,混夹在特调的酒味里,意外的清晰。
北淼在他面前站了许久才想起来解除铠甲,大男孩眸里连带着声线都夹着一丝不敢置信:“你是Omega?”
炘南抿了抿唇,微微低下了头,一副错做事的小孩模样:“如你所见。”他现在只觉得腺体涨的发疼,对酒液无感的青年意外的喜欢混夹着青柠味的鸡尾酒信息素。
空气里属于Alpha的气息让他动燥的信息素稍稍平定了一点,意识到自己真正身份暴露在人眼前的炘南深呼吸了一会儿,忍着自己身体里乱窜的热流,青年刚刚还在低垂着的头昂起,直视对方夹着不明情绪的眼睛。
“既然你知道了,我想,一个浅浅的临时标记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。”炘南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,终是打破弥漫在空气里的尴尬,要了个不太过分的同时对他好处更大的要求。
心里的恐慌感被强制性压下,炘南站定了身子,抬手把后颈部分的衣料拉下来了一点,一半暴露在空气里的腺体受冷而让麻痹感传遍全身,炘南定了定神,索性把整个腺体都暴露开来。
空气里的小小铃兰开始生长,顺带着撩拨北淼的理智。
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的队长是个Omega,更没料到对方不计前嫌地试图要一个临时标记。北淼的眼神暗了暗,但是身子没动,大脑飞速运转,多余般考虑着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。
炘南看着对方没动,不自知的把腺体凑的更近——大概是脑子热糊涂了。炘南给自己的所作所为定下了标准。僵持一会儿后,青年确定了对方是不想给临时标记,于是便像无事发生一般整理好衣领,丢下一句礼节性的再见便抬腿要走。
思绪混乱的北淼听见对方离开的话,没过多想就一把把对方拉进自己怀里,扯乱对方刚整理好的衣衫,顺着脖颈找着信息素最浓的地方,低头咬了上去。
炘南被那一扯弄蒙了,下一刻瞳孔就因着后颈的入侵感猛然收缩,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。北淼强硬的动作带动了刚受到重击腹部,被按在Alpha怀里的炘南把眼闭上,咬着牙忍耐翻腾而上的痛感。
铃兰像是步入了仲夏时期,开始在空气中肆意妄为,和鸡尾酒相融着。
北淼的眼神仍是暗的,青年柔软的发丝在抵在他的眼前,轻轻颤着,时不时滑过他的眉间。他单手把青年的身体环到更紧的程度,另一只稍稍停在人颤抖的喉结上,时不时顺着天鹅颈的颈线描摹着。
前后夹击的陌生感让炘南潜意识地想逃,身体刚动就被后面的人重新按回怀里,加大齿间的力度。
青年终是克制不住地发出细小的呜咽声。
夹着哭腔的声线让北淼回了神,刚刚那一下他完全是不受控制地就去做了。意识到对方状态并不好的大男孩慌忙结束时间超出普遍范围的标记,腺体仍然泛红,甚至带着些许血丝,虎牙刺破的地方泛出细小的血珠,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明显感受到了青年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该死。北淼骂了一声,想着说一声抱歉,心里却克制不住地滋生一丝占有感。
炘南恍惚间才意识到标记结束了,但经历了一连串事件后实在是太累,战立不住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。
”……”炘南眨了眨眼,仍在泛红的眼尾有着生理性的泪悄悄留下痕迹。昏昏沉沉的大脑迟来地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意料的范围,青年把口腔中存留过多的唾液咽了下去,标记后的安心感让他对身后的人有种无条件的信任,“我靠一会。”
于是北淼只能僵站在原地不敢动,直到他听见青年平稳的呼吸声才松懈了神经。
意料之外,却又正好和他的意。北淼对于队长的位置其实不太上心,只不过他属实看不惯炘南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久而久之,最初的不惯演变成为了扭曲的喜欢。
北淼不愿承认,于是小小的心思固执地生根发芽,直到今天正式开花。
靠在自己身上睡过去的青年让他有种莫明的庆幸,让他终于是直视了一次自己扭曲的感情。但扭曲的喜欢让他想要一错再错,以这个为筹码要挟炘南被迫地接受他。
但他不能,至少不该。北淼闭上眼睛就是炘南最开始的疏离感,他明白这个人强求不来。大男孩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腺体上的血迹,于是他低下头,轻轻地把从伤口上溢出的血舔的一干二净。
伤口很深,要恢复也估计得要上个上十天,北淼想把人抱回去修养的念头因着对方不久后的钢琴比赛而放弃。
他还是想看着青年站在舞台灯下熠熠生辉的模样。
——也许有一天,他会真正的把这颗星星摘下,让对方在他的心脏处散发光芒。